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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三年,后來在三樓陽臺上向外看的是總會注意下那件屋子的窗戶。但再也沒有人探出來過。高考考完后,志愿已經填完,錄取通知還沒到,天氣又好的很,偶爾會在三樓陽臺看看窗外。七月末八月初的一日,看見那窗口又是那個女孩,但是她還是跟我一樣的年紀,難道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但還是那件紅色的連衣裙,都的紅色的,長發。她又在那里看著我,不過這次沒叫我,我還是充滿著恐懼,她究竟是不是存在的人。會不會她已經死在那屋子里了。就這樣一直到太陽下山,那一晚下起了陣雨,那屋子也未曾亮起燈光。第二天我又去了那屋子門口,發現依舊是三年前的景象,沒有人生活的痕跡,難道又是看錯了,不會,我的確看見了兩次,她就在那個窗戶上。后來又與姐姐說,姐姐又是一樣的覺得是鬼神便不再想聽。想來又是三年到了,那個奇怪的女孩會不會還出現在那個窗口。
小時候夏天總是去找夢航和少鵬。找少鵬去的時候,由于少鵬住在三樓,總會習慣在樓下喊幾聲,然后莫莫會從他房間的窗口探出頭來,招呼我們上去。前天跟夢航一起過去,回來的時候我在莫莫家樓下駐足了一會。我看著莫莫房間的那個窗戶,依舊是那時候的窗子。白色的鋁合金框,框著藍色的玻璃。莫莫就在窗戶的一側招呼著我們,或是笑,或者低語,或是丟紙團,然后哈哈一笑。繞著一圈發現陽臺的窗戶好像是換過了,大概是壞了吧,以前跟莫莫房間的窗戶是一個類型的,倒是可以看得見里面,陽臺門口的一扇鐵門晃在外面,陽臺對著的房間,里面原是放過一段時間的電腦,我們還一起打過很長時間的電腦游戲,看過《鋼鐵神兵》,倒是《鋼鐵神兵》只有兩張碟子,我們只看了一半,當時心情比較復雜,一個故事的結局是什么,無從知曉,現在也是永遠無從知曉了??粗芫茫X得有些憂傷,十年前我們還在這里玩過,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候,頂著這樣的太陽,我們能跑好遠好遠。
去夢航家多半是去看書的,夢航的房間里書很多,什么樣的書都有,第一次好好的閱讀是在夢航那里,有各種各樣的書籍。樓上有一戶做豆酥糖的人家,有幾次去夢航沒在家的時候,就會上去玩會。記得有次有個姐姐過來,帶我一起去她家玩。那是在虞東大廈上面,記得是在廈字里面的那個房間,因為能從房間里看見房外的廈字。我們就坐在窗戶上,看著外面要落下的太陽,喝著飲料,記得她問我,要是有一個老師追求他的學生該怎么辦。那時候我頂多小學三四級,那是遷校以前的事情了。我看著太陽說,只要自己喜歡不就好了。她笑著說,是吧。臨走前,她送我一本本子,那本本子我沒用過,也沒看過,現在想來興許里面留著什么話。不過已經在家里重新裝修的時候遺失了。那以后也就再也沒見過她,她的樣子也隨著時間一點點模糊,就再也找不見了,就永遠留在那段時光里了。
昨天跟弟弟一起去了以前我小時候跑過的路,那些道路抑或崎嶇。那時候經常釣龍蝦的兩個池塘,一個已經被填平,一個上面造了房子。原來小學后面的道路也是被切斷,很多地方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小學時候從后面進過會看見一個老奶奶,大家都會向她打招呼,似乎是那時候學校的傳統了,至于什么來歷,我也不清楚。再次過去的時候很是觸動,發現里面還有人住,算來老奶奶也應該有九十幾歲了吧,走進一看出來的多是年輕人,大概不在了罷。逛完出來,感覺離我們小時候的日子也是越來越遠了。
這樣的好的天氣總會勾起曾經這樣天氣下的事情。似乎陰天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為,因為我曾經討厭陰天嘛。反而現在的陰天更讓人安靜,沒那么多事情,沒那么多回憶。倒也是慶幸,能有這么多的記憶,隨著年紀的增長,記得的東西也是越來越少了。
站在陽臺邊,遠眺夕陽,興許還能在晚風中看見那個奇怪的女孩。興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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