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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生,無論他是達官貴人,還是百姓黎民,無論他是儒商大賈,還是目不識丁之人,總有讓自己念念不忘記的東西,或某個人,或某件事,或某個鄉村,或某個城鎮。天津市北辰區天穆鄉(現天穆鎮)三義村,就是這樣的一個城鎮。28年過去了,但至今讓我難以釋懷。
那是87年8月份的一天,學校放暑假了。為了掙點高中補習的學費,我踏上了天津的打工路。選擇天津北效打工有兩個原因,一是我同族一個大我十幾歲的侄女遠嫁在那里。二是我本家侄女的弟弟,也是我的發小,還有一個發小兩個人就在那打工。也許是我從小在外闖蕩過的緣故,也許是我地理學的不差,方位概念強,中途就問人了兩次,找到他們也沒費多大力氣。第二天,我就跟著他們在天津市北辰區天穆鄉(現天穆鎮)三義村開始了我今生第一次的打工生涯。我的雇主家有四口,夫妻兩個,還有兩個一大一小未出閣的閨女。打工的工作也是和土地打交道,主要是摘西紅柿、黃瓜、云豆,拔西紅柿、黃瓜、云豆秧,抬大糞施肥。這讓本就農村出生的我也就駕輕就熟,只是出蠻力就可。那時很少機械化,全是人工干,身背肩抗。我記得每天的工作就是從日出一直干到日落,中午就一會兒吃飯的時間。一天兩塊多不到三塊錢。面粉市場價是三角一分三厘,大米是三角一分四厘,還用糧票。公園門票、公交車票價是五分。打工的地方離南倉火車站不遠,閑暇時也去過幾次。就這樣干了不到一月,快開學時,我懷揣著200多元的辛苦錢,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鄉繼續求學的路。
打工時的幾個情境至今讓我難以忘懷。晚上三個人住的地方是一個不到20平米的低矮房子,做飯、睡覺全在此中。肆虐的蚊子咬得人整晚睡不著覺,早上起來打得兩手蚊子血;30多度酷熱難耐的高溫下拔黃瓜秧時那帶刺的毛毛扎得我全身紅腫發癢。也有讓我開心不已的事。那是有一天大雨,不能干活,我就一個人到天津市里的北寧公園、水上公園玩了一整天。也許是公園太大了,也許是玩得太開心了,想回住地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我這人本就膽小,更怕夜路,沒有辦法只有硬著頭皮,拖著疲憊的腳步,沿著灌木、樹木蔥蔥的溝邊,踏上了回程的羊腸小道。黑透了的天,呼呼的風,風吹溝邊的樹葉聲,在平時雖說不是悅耳動聽但也是我喜歡的聲音,而風高月黑的今晚卻吹得讓我頭發直立,心頭發毛,全身發冷。驚嚇的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快到村口時我的發小已經在那等了我不知道多久,他說了些責備我的擔心話。這是我走的最長的夜路,今生再沒有走過。至今我都避走夜路。我膽小的原因是從小被村中的大人常常談神論鬼嚇的。
時間遠去28年了。28年在歷史的長河中也許只是一瞬,但在我的人生中也是半生半輩了。天津市北辰區天穆鄉(現天穆鎮)三義村也是我終生難忘的一個地方,那是我今生打工的第一站,也是我學生生涯打工掙錢的第一站。至今,我仍難忘那的山,難忘那的水,難忘那的土,難忘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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